母愛是一床棉被,在最寒冷的冬天里,母愛帶給我溫暖和舒適;母愛是一臺電扇,在最炎熱的日子里,母愛帶給我涼爽和愉快。何所冬暖,何所夏涼?我想是母愛。
我從小就體弱多病,沒少上醫(yī)院。但我記憶最深的,還是那五歲時的經(jīng)歷。
那是冬天里一個再平常不過的日子。那天夜里,我忽然覺得全身好熱,越燙。五歲的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痛苦不堪。不一會兒,我開始不自覺地呻吟起來。最后,竟變成了斷斷續(xù)續(xù)的哭聲。母親睡在隔壁,聞聲跑來,著急地在我身邊走來走去:一會兒拿體溫計,一會兒倒水給我喝,一會兒又泡感冒藥人我喝下。但是,這些仿佛都無濟于事,我只感覺母親的臉在我眼前漸漸模糊,慢慢只剩下一個輪廓。后來,我感到眼皮越來越重,越來越重……
等我醒來時,我躺在雪白的病床上,手背上扎著一根針,連著一根"通向"藥水的管子。我已經(jīng)睡了好幾個小時。在這期間,我被送到了醫(yī)院里。再轉(zhuǎn)眼看我的母親,眼圈發(fā)黑,想必已經(jīng)在這看了我好幾個小時了吧。可是,我依然高燒不退。但看著母親憂慮的臉,我感到了病意消散得一干二凈,心中只有溫暖和羞愧。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我的病情又加重了。高溫使我只能呆呆地望著母親,一句話也說不出。母親沒有休息,一刻也沒有。她開始在病房中焦慮地來回踱步。一會兒,她出去找醫(yī)生談話了,我覺得無聊,便睡了。
我就這樣病了半個月。出院那天,我又蹦又跳,飛快地跑出醫(yī)院,一路上又是唱歌又是跳舞,開心極了。但是當(dāng)我回頭看母親時,我驚呆了:只見她兩眼微睜,眼圈很黑,彎著腰駝著背,在后面緩緩地走著。我一下子把好心情丟到了九霄云外,扶著母親,一起走出了醫(yī)院。其實,在我住院這段時間,母親幾乎沒休息,最多靠在椅背上閉目養(yǎng)神一小會兒。我感到無比溫暖,即使是最剌骨的寒風(fēng),也帶不走母親給我的溫度。
是誰在冬天給你溫暖?是母愛;
是誰在夏天給你涼爽?是母親。
何處冬暖,何處夏涼?我覺得答案是:有母愛的地方冬暖夏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