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正如余秋雨先生所說,魏晉就如一股怪異的風早就吹過,卻讓整個大地保留著對它的驚恐和記憶。
不可否認,那是一方靈性的空間。沒有虛偽,沒有名利,沒有言不由衷,沒有虛與委蛇,有的只是飄逸的人格操守與風流的處世態(tài)度,無所羈絆而又真誠自然。
魏晉沒有“壽陽公主嫁時妝”,沒有“葡萄美酒夜光杯”,魏晉只有一抹斜陽,一朵流云,一江春水和一群超逸的風流人物。“三山半落青天外,二水中分白鷺洲”,那一方天地養(yǎng)育了那一批坦誠瀟灑的風流人物。
你可以陪伴嵇康在火爐邊打鐵,聽著他高深的說教,對不遠千里來拜訪自己的人報以一句“何所聞而來?何所見而去?”不慕名利的野樸中透著至真至純,他會使你認識到,教養(yǎng)就是心胸寬廣,不被世俗所絆。
你可以到廣武山下傾聽那回蕩在天際的嘆息:“時無英雄,使豎子成名!”面對那楚漢相爭的舊跡,你會感受到教養(yǎng)就是讓心靈釋放,去體驗真實自然。
你可以去學阮籍,駕一小車,沒有方向地馳向遠方,在天邊留下自己的影子,你會明白教養(yǎng)就是面對生活中的苦與痛,能給自己一種放松。
你可以騎驢上東平,體驗一下那種被李白稱頌的“判竹十余日,一朝化風清”,你會領悟教養(yǎng)就是在瀟灑的同時認識到自己的責任與使命。
魏晉時人用飄逸闡釋了我心中的教養(yǎng),教養(yǎng)不是虛偽做作,而是真誠坦直;教養(yǎng)不是爾虞我詐,而是光明磊落;教養(yǎng)不是恣意放任,而是自由灑脫;教養(yǎng)就是靜靜地生活,淡淡地思考,輕松地駕馭心靈,直到智慧的高地,而永存一種理性的美麗。
如果選擇,我最愿生活在魏晉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