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每個人一出生都是原創(chuàng),活著活著,就成了盜版。也正應(yīng)了那句“時勢造英雄”的翻版——“時勢造狗雄”。
話說,和珅年輕是曾是一個“不拿民眾一針一線”的大清官。十歲入宮,習漢禮,敦儒學(xué),天資過人,可謂是“少小聞詩達禮”的俊逸才子。時官至正五品,又升乾隆皇帝的貼身侍衛(wèi)。如此殊榮,早已羨煞旁人。然而,欲無止禁。當少年和珅榮登“滿清第一大權(quán)臣”的寶座后,就開始耐不住了,官場的溜須拍馬,朝堂的阿諛奉承,都使和珅迷失了本心,漸漸墮入權(quán)力、財富、欲望的深淵。于是,便有了臭名昭著的大貪官和珅。是什么讓曾經(jīng)的俊逸才子變成這般樣子的呢?本心已失,后人心如明鏡。
然而,并不是所有人都受不了環(huán)境的浸淫,而迷失自我、迷失本心。明朝當年,就出了個“英雄造時勢”。
他跋山涉水,風餐露宿,將矯情的外衣狠狠脫掉,他摒棄世俗,活出自我,用雙足踏出一片沃土,用雙手栽下一個個自然奇觀。他就是高吟著“大丈夫當朝游碧海而暮宿蒼梧”的徐霞客。洋洋灑灑的《徐霞客游記》帶給后人的感受豈只是嘆為觀止,更有的,是他那敢于沖破世俗,毅然跟隨自己心走的魄氣,什么功名利祿、帝王將相,對他來說,都不過是山巔上的一朵浮云,風一吹,便沒了。試問,時至今日,有幾人能有徐霞客那樣的率性、恣肆。敢于放棄方框式人生而去逐夢嗎?大多數(shù)人的答案都是否定的,正因為如此,那些能活出自己的人才更加值得尊敬。
選擇歸隱的一代“謀圣”張子房;高吟著“大丈夫不可再受辱”的漢將李陵;永追真理的哥白尼;超越世俗國界的維權(quán)英雄斯諾登;等等。
他們,都是活出自我的人,縱使,有的“出師未捷身先死”;有的窮其一生都無所獲,但是,他們卻從心底獲得了世人的敬仰,尊稱他們一句英雄,不以成敗論英雄。比起那些生時極盡所樂,被欲望侵蝕得“面目全非”的人,亦或是那些被世俗的條框所束縛,隨波逐流,“被復(fù)制”的人,他們,才是真正活過的人。
看,火那么兇猛,水卻也熄它;水那么洶涌,土卻也掩埋它;土那么厲害,風卻也吹走它;風那么肆虐,山卻也阻隔它;山那么巍峨,人卻也搬走它。而人,權(quán)力、金錢、名譽,卻可以使之動搖;而權(quán)力、金錢、名譽,卻又抵不過時間的消磨。那么是時間最強大嗎?
非也,是“人心”。
當心欲壑難填時,“活著”,就只是一個動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