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揣一顆晶瑩玉清的冰心,念著那份切濃于水的親情,輕輕掠去母親的嘮叨的是非面目,驚愕卻又淡然地明了——媽媽也可愛,嘮叨也美好。
仿佛“嘮叨”二字總是離不開跟“媽媽”二字沾邊。以前的我,一見“嘮叨”的字眼,便不禁眉頭緊鎖,滿臉不快,眼前的字也拆了樣,圍構(gòu)成了一幅幅“嘮叨之圖”——回到家,放下書包,耳畔的“四季風(fēng)”接踵而至,春風(fēng):喋喋不休;夏風(fēng):沉悶不止;秋風(fēng):沒完沒了;冬風(fēng):不甘示弱……媽媽的口里仿佛有嘮叨不完的嘮叨,而我的心底,有討厭不盡的討厭。
我甚至覺得,這世界上最不美好的事,便是嘮叨,媽媽的嘮叨。
“四季風(fēng)”又一次毫無(wú)預(yù)兆地來(lái)臨。因?yàn)槲艺兆碛趶V播的美妙歌聲中,便不予理會(huì)。隱約聽得:“今天又少喝開水了?”“作業(yè)抓緊時(shí)間做,晚上別太晚了。”……
不知為何,我突然感到今天耳朵兒都失了常,“四季風(fēng)”伴隨著廣播里的歌聲翩飛而入我耳蝸,還徑直涌進(jìn)了心里——
“愛一個(gè)人希望她過得好……”
“今天我給你買了排骨,吃了壯實(shí)點(diǎn)……”
“打從心里暖暖的……”
“排骨燉冬瓜,應(yīng)該很不錯(cuò),你要多吃點(diǎn)哪……”
“你比自己更重要……”
……
眼前的收音機(jī)變模糊了,底下的雙手變模糊了,本子上的字也變模糊了……可是,停留在心底的聲音卻是何其的清脆響亮。門外的媽媽變清晰了,變明朗了,她嘮叨著,又是多么地可愛;耳畔的“四季風(fēng)”變甜美,變動(dòng)聽了,宛若唱著歌,又是多么地美好……
不知何時(shí)下起的雨又不知何時(shí)停了。雨后,小草仰起了頭,也唱起了歌;柳葉扭著腰肢,也舞起了風(fēng),我聽著嘮叨,也贊頌起嘮叨的美好,母親的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