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重慶的生活,日子當然也是平凡的了。走在長青小路上,仰頭望月月如鉤,地上是一長長的用大理石鋪成的路,周圍寂寞無人,凄神寒骨。
獨自彷徨在教學樓上,望不見那A組的故友,慢慢忘記那熟悉的面貌。這時飄過一位有著丁香般的味道的女孩,她默默地撿起我落下的東西雙手呈遞給我,然后又快快走過這小道,輕輕的腳步,似風一樣的,走過這教學小道。她是結(jié)著憂愁的女孩,太少的笑容,有的卻只是忍不住的歡笑。
饑餓敲打著肚子,意離開這小道。我不想坐在書桌上挑戰(zhàn)饑餓,那女孩卻獨自坐著,專心致志地坐在教室。漸漸走進對女孩說:“公無絕食,公竟絕食。絕食而死,其奈公何。”她憂愁地說;“作業(yè)多,難點多,用此時來完成。”飯必,她仍然是那樣坐著。那閃電般的眼光,鑲嵌著珠寶的友善的眼光,是珠峰頂上的一顆璀璨的明星,看著那塔里木盆地;看著那黃土高原;看著那天掛著的即將完工的空間站。我是那上面的五星紅旗,獨自飄揚在中國,飽受狂風怒刮,到了飄飛的一天愿單獨落在那釣魚島,永遠地安眠在那里。有旗子飛過來,我會友好地待它,給它一片生存的地方。但它撞向我,我會緊緊抓住,死死抓住這柔軟的流著中國血的泥土。
夜唱著歌而來,那漫長的夜,如光速流逝。雨不??拗?,在夜雨的哀曲里,消了她丁香般的味,消散了她那閃電般的眼光;消散了甚至那“美麗”的身影,那美麗的面容。
哭雨中,我與雨流淚。那丁香般的結(jié)著憂愁的女孩,在我回到那教學小道上,還會結(jié)著憂愁嗎?別人心里頭的憂愁是凡人能讀懂的嗎?我只知道自己心里頭的憂愁罷了,雙手輕輕推開門已經(jīng)是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