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在的高中是個市重點,因此每一個踏進這個若大的校院的學生首先得到的,便是嚴峻的高考形式和逐鹿名牌大學的艱辛。整個高中生活就是在這樣的心態(tài)中開始的。我們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被卷入了一場洶涌澎湃的斗爭中,開始不情愿地自己掌握自己的命運。
我的那些時常被老師稱贊的同學們,他們完全把生活交給了忙碌。我把武俠玄幻小說翻過幾十頁的功夫,他們用慢的多的速度看完政治課本第某章。我就是這樣一邊閑逸著,一邊把自己的名次由第一變成了第十一,再到第二十一,等差得讓我自己都想啞然失哭,但是哭都哭不出來。
困頓壓住了我。17歲的我是個學著作大人的時候。我開始考慮現(xiàn)在以外的東西。為了以后,為了遙遠距離的未來,我必須付出一些什么了。我渴望著老師給我一頓醍醐灌頂似的長罵,然后我可以籍此一鳴驚人。
耳邊最多的聲音就是老師家長討論高考和同學憧憬大學生活,而我卻是一片茫然,記得以前我也有宏偉的目標,可伴隨著那直線下降的分數(shù),往日的宏偉愈見混沌,直至消失不見。于是我扔掉了金庸滄月,拿起了陌生像希臘文的課本?,F(xiàn)在的直接目標仍是能夠在不時來臨的大小考試中考得高分,那除了代表著老師的和顏悅色和家長的欣慰的眼神,更是對自己的一種補償和激勵。
開始流行大才子曹雪芹的兩句詩“滿紙荒唐言,一把辛酸淚。”每次印著成績的考卷回到我的手中,我都要看著那些不成邏輯的答案暗然失色,想我這輩子是不是就這么完了,于是一生氣,便把卷子團成團扔進垃圾桶,落得眼不見心不煩,可剛一轉身,卻又神經質的扭回來,迅速撿起,小心的展開試卷,看著皺巴巴的卷子,忽然心疼起來。
最喜歡的地方是耶路撒冷的一堵墻——哭墻,常有人說起猶太人撫墻痛苦的景象,也許這其中寄托的是我們難以言傳的郁結和渴望放縱的心事。
曾經一位師姐給我們介紹學習經驗,她說:“我們要有夢想,十七八歲的年齡,就是夢想的年齡,現(xiàn)在不夢何時夢。學生最大的資本就是花最小的代價犯最大的錯誤。”這一番話點醒了我,對啊,等到將來再夢想,自己還能承載的起嗎?
回首過去,年少輕狂。而未來卻還是一片蒼白,我要夢想,我會為自己的夢想而搏。昂起頭,揚起帆,在理想的海上奮勇前進。我知道,燈光,燈光就在前方,咫尺之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