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只手不斷地把玩著,旋轉(zhuǎn)著,兩根金色的金屬條,一閃一閃的光影下,沉寂處無邊的黑夜,巧合下或許是終于,兩根金屬條碰在一起,清脆的一聲 "叮 ",也許是這片空間唯一飄繞不絕的聲響,停下來的手,空洞的目光透過上端的細孔,打量,燈光下,來去的飛蟲——
還是那兩根金屬條,不,是一串完整的風鈴!是父親送給姐姐一周歲的禮物,而在那十三年后,這串風鈴又被作為禮物送給一周歲的我———那一年,姐姐十四歲。
風兒里的童年,是眼前不經(jīng)意跳動的音符,一圈一圈的風鈴,是我那時進門必然地昂首風鈴笑得燦爛,似乎回應(yīng)著我好奇的目光———直到有一天,至到我發(fā)現(xiàn)她的蹤影不見。
那時,沙發(fā)前,總是神氣的我搶過姐姐的遙控機,總是夾走姐姐愛吃的菜,甚至為一張床而鬧得下可開交,當然無知的我總是以勝利而告終———旭日下,揮著半邊餅干送走出去打工的姐姐。
歲月下的影子越來越長,早已淡漠的奇跡又在灰塵里找到那半截風鈴。也許,淡忘早已掩蓋了她的過去,斜陽下,我認認真真地拆下風鈴金屬條,大大小小,盡管我忘不了那行歪歪扭扭的字"讀書是最好的"——不想與她一般遭受沒文化的苦……
青春風鈴的殘片,十三年前,是姐姐的青春,十三年后,正值我的青春年華,是青春的承接?還是新的開始?我不得而知,但讀懂了這風鈴的意義。十三年的光陰前后青春是否又演繹于風鈴殘片的不斷交接?或許,夜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