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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滿分作文 我手寫我心

明代公安派作家有著這樣的為文之風:“為文必獨具一格,不拘性靈,非以自己的胸臆流出,不肯下筆。”在我看來,這便是對“言為心聲”的最好詮釋。

你心中汩汩然流淌著的是什么,你筆下流淌出的也應是什么。怪俠金圣嘆有二十四個“不亦快哉”流傳于世,那便是他的心中所想著的人間愉快。但現(xiàn)今社會或者說是古今社會上總有藝術家不能使其為人與作品相稱的現(xiàn)象,究其根源,原因大致分為兩種。

一類是作家在虛名浮利之中失去了自我,淪為了全為稻梁謀的“作家”。李紳因為寫《憫農(nóng)》而聞名內(nèi)外,卻不想他后來竟成了一個奢侈無度的豪紳,他的為人也就不能與詩中所云相稱。另一種情況便是難言了,雖有“物不得其平則鳴”之說,但在一定的社會壓力下,有時“鳴”卻是極為困難的。李賀詩中雄奇的想象,奇詭的詩風看似另類,卻恰恰包含了他懷才不遇之悲憤。至于晚唐李商穩(wěn),其眼中的蠟燭泣淚也是他的胸中之苦悶,只是無法直接訴諸筆端。

曹丕《典論·論文》中有言,“大丈夫見意于篇籍,寄身于翰墨,不假良史之辭,不托飛馳之勢,而句聲自附于后。”在科技發(fā)達言論自由的今天,我們應強調“我手寫我心”,而不是無病呻吟或是穿蠹經(jīng)史,一個現(xiàn)代公民應能夠并且能夠恰當?shù)匕l(fā)出自己的聲音,用文字指點江山。

現(xiàn)今社會已基本沒有“難言”的限制,我們要做的便是守住一顆本真的心,不沉浸于蝸居虛名,而忘記文字本身所具有的喚醒人類良知的作用。作家陳遠曾在訪談中這樣說道,美的本質是真,倘若過分追求美以致失了真,便背離了寫作的方向,先有真然后有美,我手倘若寫的不是我心,而是一些矯揉造作的故事,那么美就不會存在于這些文字之中。

先為真人,后為真文,此美之所源也。韓愈筆下的李愿使為一真人,他窮居而野外,升高而望遠,坐茂樹以終日,濯清泉以自潔,于是他成就了隱士的美名。我想,真存在于每個人心中,而且,這種真實的靈氣也會通過文字展現(xiàn)出來。

我手寫我心。長杯芳草,喜木美竹,皆可入心,皆可入文。不必拘泥于外在而含真,穿過重重花徑,自有云白山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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