蝸居在小區(qū)的高樓大廈里,終日上樓下樓,吃飯工作,雖平平常常,卻忙忙碌碌。
這使我想起了一首歌;我每天站在高樓上,望著地上的小螞蟻,它們的頭很大它們的腿很細(xì),他們拿著蘋果手機,他們穿著耐克,阿迪····慌慌張張匆匆忙忙為何生活總是這樣····”每當(dāng)傍晚,月色入戶,我便欣然起行,出去散步,閑庭信步走遠(yuǎn)了些,不知不覺就遠(yuǎn)離了粉亂糟雜的人群,走上了一條窄窄的土路,走著走著,田野里就有一陣陣泥土的氣息飄蕩而來,那是紅薯的味道,落日的余暉里,一片綠油油的深色吸引了我,只不過是一小片,卻在一剎那彌漫到老家那一望無際的綠意濃濃的紅薯地里。
我的老家在鄉(xiāng)下,每到這個時候那一望無際碧綠的紅薯葉隨風(fēng)起伏,猶如波濤洶涌的綠浪,煞是壯觀。農(nóng)民臉上也蕩漾起富足的笑意。有一次我和爺爺吃過一次早飯后,我們倆挎著籃子,拿著鏟子慢悠悠地走向紅薯地去,到了地里由于我不會挖紅薯爺爺便手把手地教我挖。
只見他慢騰騰地拿出鏟子,一手順著紅薯藤,一手拿著鏟子,看見哪有紅薯先把紅薯藤弄斷然后用鏟子把紅薯周圍的土小心翼翼的刨開。覺得紅薯已經(jīng)露出一半多厚,雙手八折紅薯左右搖晃,等到紅薯的須根,全部斷后就完整地挖了出來一個紅薯,看完爺爺挖紅薯的過程后,我對他說:“這么簡單,我一看就會了。”于是我拿起鏟子開始順著藤找紅薯。我學(xué)著爺爺?shù)臉幼酉扔苗P子開始順著藤找紅薯,我學(xué)著爺爺?shù)臉幼?,先用鏟子刨開紅薯周圍的土,刨著刨著我的鏟子把紅薯刨下了一大快,我又不以未然繼續(xù)往下挖。
我挖到紅薯的須根時,以為挖的差不多了,于是用力一拔,它被我攔腰給截斷了,這時爺爺哈哈大笑。說:“你不是說很容易嗎?怎么還把它給攔腰截斷了呢?”我尷尬地笑了笑。這時爺爺邊打哈欠邊說:“我困了先睡會兒,你玩去吧。”說吧,他便頭枕在小土包上,瞇著眼睛,不一會兒便睡著了,爺爺這時鼾聲打坐,看著爺爺蜷縮在一起的樣子。我突然產(chǎn)生了一種思想發(fā):給爺爺花眼鏡。
說干就干,我從口袋里掏出一支黑筆,在爺爺?shù)难壑車p輕地畫了兩個小圓圈,我先不太顯我又描了一邊。我又顯太小了向用唾沫把他擦掉,但又怕把爺爺驚醒,于是我又在小圓圈外畫了兩個大圓圈。這時,望著爺爺?shù)臉幼游也唤笮?,爺爺頭枕在手上躺在小土包上,全身蜷縮著還有兩只“熊貓眼”。爺爺醒了,看著我笑了,他也哈哈大笑,他說:“天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我挎著籃子一蹦一跳地拉著爺爺?shù)氖只丶伊耍叩酱蹇?,坐在村口石墩上的一群老奶奶看見爺爺?shù)臉幼有Φ寐冻鰞H剩幾顆壓得牙床,大姑娘小媳婦看見爺爺笑得捂著肚子流著眼淚跑回家,我們爺倆到家后,姑姑正吃著飯看見爺爺?shù)臉幼?,笑得米飯從鼻子里噴了出來,爺爺又低頭從腳往上看了一遍,拍了拍肩膀上的灰,結(jié)果還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摸不著頭腦,跟著也笑了起來,我們一大家子其樂融融。
那時的感情是你們溫馨,你們幼稚,親切而久遠(yuǎn),令我難以忘懷。于是,我又撥通了老家的視頻電話,想從畫面中尋找我的藍(lán)天白云。
作者:胡飛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