壬辰年八月末,已入初秋,天有余熱。余攜家人同往永定,觀之土樓。承啟樓為觀乎眾樓之首。故印象頗深,便提筆一記,不枉此游。
經(jīng)車程一時余,眾隱皆現(xiàn),其碩樓者,承啟乎。樓入眼,驚喜不已,遠(yuǎn)望通體土黃,呈圓柱體,上開數(shù)十小窗,下有星點人群。周圍群山環(huán)抱,小樓依偎,而樓,位于山之中央也。既而下車,暑氣撲面。幾步止,至承啟樓之大門。
未進樓門,先聞人語,其多為永定人的客家方言。余亦為客家人,聞之,心有親切感。入門,頃刻之間涼氣縈繞,實感舒適。大嘆曰:“此樓乃天然空調(diào)矣,且無污染而倍涼爽。”一門入后,有一大廳,廳前墻上掛有一幅朱色對聯(lián),聯(lián)中字已記不得,其寓意卻牢記,為“客家人以勤為生”。此意激勵萬代客家子孫,蓋“客家以勤聞之于天下”源于此乎。又過廳前方一扇兩米許小門,終達(dá)內(nèi)而觀天。
樓有三層,中部通透無頂,因二三層為居民區(qū),不得置頂層而觀全景,實為人生之憾。一樓雖寬闊地廣,而分為多圈,如浙之八卦村,似毫無窮盡。移步圈一,徑直向前,多為樓上居民的門店,售之卷煙、布包、掛飾等,中以卷煙為著,聞?wù)f永定人最擅制煙,其煙味濃烈清香。繞一圈后進入圈二,只聞一絲清香。見游者,泡茶之人忙起招待,滿杯而敬,余有幸品嘗,只覺茶香撲鼻而來,甘甜回味,頃刻間忘乎疲倦,精神抖擻。忙問此茶以何水而制,其人便答:“前方之井水。”余便前行而尋井。大步快走三十許米,眼前見石井一口。余樂極,此為首次見石井,不聽父母教誨,將桶甩入井中,然而“竹籃打水一場空”。一客家老鄉(xiāng)見狀,用手一甩,打了大桶井水邀余共嘗。余手捧一品,味甘甜沁心,怪井水制茶亦如此。
出樓門,至承啟樓樓墻之外。觸墻,覺“此墻非彼墻”。墻色土黃,凹凸不平,皆為土制,牢而厚。已而夕陽在山,欲再游而時不允。無可奈何上車去,遙望承啟樓漸隱矣。
何人建之此樓?聞?wù)f為古時客家先人南遷時所制。石石黃土搭制成樓,滴滴血汗鑄就輝煌文化,其艱辛難以言明。此去游玩,感觸頗深,余亦為客家人,應(yīng)時時向前輩學(xué)習(xí)矣。觀之承啟樓之勝景,眾人皆贊,余則謂,應(yīng)觀乎勝景之后的不易矣。
初二:陳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