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當清晨時,當?shù)谝豢|柔和的陽光照在我身上時,我的耳邊就會響起那清脆的“丁零”聲。是爺爺來了,爺爺來接我上學了!
打我記事起,爺爺就一直這樣接送我上學。在我放學時,第一件事就是尋找爺爺那張慈愛的面孔,找到了!我飛奔過去,“爺爺!”我一下子撲到爺爺懷里,隨后便坐上那輛熟悉的自行車。
我靠在爺爺?shù)谋成?,爺爺寬大的背為我遮風擋雨。自行車悠悠地前進著,不時地發(fā)出“吱嘎”聲,微風拂過我的臉龐,像爺爺溫暖的大手撫摸著我,這便是我最愜意的時候。
記得有一次,“丁零”聲一如既往的響起,但騎車的,不是爺爺,而是奶奶。“奶奶,爺爺呢?”我立馬問道。“哦,你爺爺他今天腰疼,在家休息呢。”我一怔,心里像什么東西空了似的。
第二天,爺爺來了,我高興極了,大喊“爺爺——”“誒。”爺爺應了一聲,但與以往似乎有些不同。我第一次這么仔細地觀察爺爺:爺爺是三眼皮,雙眼皮上又加了一層。那層層疊疊的褶皺里布滿了歲月的滄桑,頭上的白發(fā)已蓋過黑發(fā),臉上的皺紋隨處可見。爺爺?shù)氖稚衔罩孕熊嚢咽?,這自行車足足陪伴了爺爺二十多年……
每當清晨時,當?shù)谝豢|柔和的陽光照在我身上時,我的耳邊就會響起那清脆的“丁零”聲。“爺爺——!”我飛奔過去,“天冷,這是我讓媽媽給您做的手套,您看看合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