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家住金溪,家中世代以耕田為業(yè),許多人都夸我天資聰穎,乃可塑之才,事雖如此,可吾卻釀造了爾等悲劇,為何?請聽吾慢慢道來。
吾才5歲,一日路過一家大戶,其父手拿毛筆,教其子。吾一回家,忽興致大發(fā),想持筆作詩一首,可吾家境貧寒,又豈能買上支筆,買上瓶墨供吾兒戲嗎?吾之父見我,覺此舉實乃令人詫異,雖他狐疑滿臉,卻完了吾之心愿—向眾鄰借來了筆墨紙硯。
吾便以贍養(yǎng)父母和團結同宗族的人為主旨,寫了四句詩,題上了自己的名字。哪知此舉非同小可,竟供給鄉(xiāng)的秀才觀賞了,個個嘖嘖稱贊——“此乃可塑之才。”
聽著這令人軟綿綿的稱贊,吾之父母洋洋得意。
后來,同縣的人們對此都感到非常驚奇,常以賓客之禮接待家父,家夫便成天帶著吾訪親拜友。逐漸,吾便同江淹一般“江郎才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