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星星與夜空總有黑暗籠罩著他們;我以為鳥兒與藍天總有空氣隔絕著他們;我以為魚兒與河岸總有積水圍繞著他們……太多的太多使我錯誤地認為人與人之間也應(yīng)該間隔著什么。
其實,我擁有這許多朋友。但他們都只是一些“酒肉朋友”,是悲哀的。把關(guān)系建立在一種物質(zhì)上,難道不悲哀嗎?但我不悲哀,因為我知道他們都只是我生命中的過客,而且人與人之間不應(yīng)該要間隔什么嗎?
其實,我是悲哀的。從一開始有了這種意識,我便是悲哀的,我的生命便是悲哀的。因為我有許多事只能一個人默默地忍受著,有許多委屈只能一個人靜靜痛苦著,有許多話只能對自己喃喃自語。從來沒有一個人替我分擔(dān)我的哀愁,我的委屈,我的痛苦。
默默的,靜靜的……
當我將這一切悄悄忍著,當我將這一切慢慢接受;當我將這一切習(xí)以為常。
忽然,有人多我說:“拿掉你的面具,做一個真正的你!”面具,我何曾戴過面具?一個真正的我,我何嘗不是一個真正的我?我納悶,我不解。我反駁道:“我不曾戴過面具,何來面具之說;何來真正的我之說?”他無語,只是輕蔑地說了我句幼稚。便走開了。
不久,我對他說過的深深思考了一番。
我忽然恍然大悟。我似乎確實戴著一副面具,一副讓我虛偽的面具,使我變得陌生,變得冷漠,變得誰也不認識。是我自己在友誼未來臨之前,便把他距之門外;是我自己在關(guān)心未來臨之前,便把他徹底堵死;是我自己在悲哀未來臨之前,便把他記入心中。所有的一切,是我自己造成的。他說得對,我是幼稚,是無知。而我當初卻能振振有詞地反駁。
在我的生命中,誰都不是過客,只要出現(xiàn)便是緣,應(yīng)該用真心去對待他們,拿掉虛偽的面具,這一刻,我懂了:
星星與夜空之間的黑暗;鳥兒與藍天之間的空氣;魚兒與河岸之間的積水。那是不可阻擋,而他們的心早已單誠相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