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6日,我們等一中的錄取通知從早到晚。
9:00,我我們沒接到電話,你說,誰先接到了,一定要先告訴對方。
我們苦了六年,無非就是想踏進(jìn)那里的大門。我們家住一起,是“步步高兩大金剛”,我是大隊長,你是中隊長,我常常叫你陪我去檢查黑板報,去參加實踐活動。我們一起去發(fā)宣傳單,去賣丁香花,去拾瓶子。一起長大的孩子,如今要分別了。
到了晚上,我收到了通知,我問你,你說,你沒考取。我怔住了。
7月7日,我們來到學(xué)校,聽著老師一個一個數(shù)著考取人的名字,我看了你,你眼睛早已濕潤,鼻子很紅,頭低的不能再低。你傷心,我知道。班主任說:“沒事,你們?nèi)ジ咧胁吭贂桑?rdquo;
你去了四中,我來了一中。
從此,我們分道揚(yáng)鑣,你還是在那個車站,我,在對面。
我看見你,和你初中的“閨蜜”,我約你,你說“我要和初中同學(xué)去玩”,我無言。
那天,我遇見你了,我叫你,你又和你的那個閨蜜,肩搭著肩,只是回了一個頭而已。好幾回等車時,看見你在車站那邊,卻連個招呼也不打。四路車難等,每次,都是我目送你上車,離開。而后,不禁一味心酸。
每年,可以說從小到大,都有你陪我過生日,今年,沒有。我請你,你說,和初中同學(xué)去玩了。
你過得很開心,就好,你好就好,但是,請你別忘記我,一起長大的那個孩子。
起碼,站在兩個車站的我們寒暄一下,哪怕,招招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