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想買一套《紙項鏈》,然而書價一百三十元,太貴了。打開儲蓄罐,全部家當(dāng)只有30元,怎么辦?
暑假,我來到上海伯父家。伯母在外灘有一家“快餐沙龍”,生意很是紅火。嘿,有了……
第二天,我成了店里的打工仔。說是打工,無非是端端盤子,幫客人點點餐而已。
我全副武裝走馬上任。系上圍裙,戴上帽子,套上白手套,鉆進吧臺,多氣派呀!
這天是星期天,人很多。我端著盤子在吧臺與餐桌間穿梭著。走著走著,眼前一切都消失了,唯見書在遠方向我招手,我快步?jīng)_上去。“撲!”哎呀不好!把茶潑到一位老太太身上了,老太太干凈的裙子上頓時“鉆”出討厭的斑點,讓人家大清早就觸霉頭,心里有愧了。“對不起,實在對不起!”我連忙賠禮。“噢,沒事。”老太太拉了拉裙子,輕輕地撫摸我的頭,慈祥地笑笑。
忙碌了十多天,捧著汗水換來的100元,我高興得簡直要飛起來——可以買書嘍,買那朝思暮想的《紙項鏈》。
書,終于買回來了。我愛不釋手,欣賞著那精美的封面,嗅著油墨的清香,心里樂滋滋的。
開學(xué)了,班上要建立“圖書角”,班主任號召大家捐書,充實充實咱們的小書柜。
捐書,捐什么呢?我想到了《紙項鏈》。不行,舍不得,這可是我辛勤勞動的結(jié)晶,一番思索后,我只帶了一本發(fā)黃的《星際動物園》。
到了學(xué)校,我驚訝了,同學(xué)們都把自己心愛的“寶”書帶來了。噍,陳朋朋那套《成長的聲音》,可是他省吃儉用兩個月才換來的;曾輝把她參加作文競賽獲得的獎品——《上下五千年》也獻出來了。大家毫不猶豫,毫不吝嗇,我還在乎什么呢?
下午,我捧來了“寶”書——《紙項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