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望無際的的大漠之中,凄涼孤寂、漫天風沙終年彌漫在這片荒涼孤寂的被世人所遺忘的土地之上,天地間盡是黃沙,如大的大漠之中似乎只有那幾棵枯樹能為這片土地增添一點微不足道的生機,偶爾寂靜的天宇中回蕩起北歸大雁的嘹亮叫聲……
在這個遠離繁榮、喧嘩的邊塞上,佇立著一座古老的城市,任憑風沙的吹打,那高大的古老城墻依舊像衛(wèi)士一樣守護著城中的生靈。他的身上充滿了古樸的氣息,歲月滄桑,飽受戰(zhàn)火摧殘的黝黑城墻依舊泛著滲人的兇光,如一頭荒古巨獸,猶如一把尚無完全出鞘的劍令人望而止步。這是一座彌漫肅殺氣息的軍事要塞。千萬將士與之拼殺的戰(zhàn)場。城中是林立的軍營帳篷,一對對全副武裝的士兵出入著這座軍事堡壘,整齊的腳步聲與不經(jīng)意流露出殺伐氣息。在軍中的一座巨大的帳篷周圍,無數(shù)身影隱藏在陰暗處,手中的尖刀閃著寒光,一旦有敵人接近,都將成為攻擊目標!在這座帳篷之中,坐滿了統(tǒng)領(lǐng)著這支如狼似虎的軍隊的西北將軍們,而此刻這些驍勇善戰(zhàn)的將軍們卻一個個噤若寒蟬,連口大氣也不敢出的直直坐在椅子上。
外面寒風凜冽,豆大的汗珠從他們的額頭上滴落,屋中陷入一陣可怕的寂靜,在大廳中央的一位俊美男子面無表情的掃視著他手下的將軍們,他便是三軍統(tǒng)帥—辰南,這是一個年輕的統(tǒng)帥,他都頂紅羽頭盔,身披墨黑鎧甲,左佩黑色寶劍,散發(fā)著君臨天下的氣勢,黝黑的目光中充慢了對生命的淡漠,鋒利的目光無情刺向下面的將軍,久經(jīng)沙場的龐大殺氣充斥了整個帳篷。不知過了多久,一聲深深的嘆息聲打破了僵局,所有人循著聲音望去,聲音的發(fā)出者赫然是自己的首領(lǐng)—辰南,辰南再無剛才的戳戳逼人,英俊的臉龐中流露出無盡的蒼涼與失望,目光有些呆滯,喃喃自語道:“為了抓獲單于,數(shù)萬將士戰(zhàn)死沙場,使雷騎軍元氣大傷,而你們卻又令他被近衛(wèi)軍就走……前功盡棄,數(shù)萬英魂怎能安息!哎,人為什么總在失去時,才會去嘗試補救呢?”下面的將軍吃驚望著辰南,再想到戰(zhàn)死的將士也不由為此悲從心來。
緩緩走到帳篷外,天空飄起了小雪,寒風輕輕撩起他的戰(zhàn)袍,仰望著大漠的天空,如自問的開口道:“有些人注定只是生命中的匆匆過客而已,隨著歲月的流逝,這些人終將在心中漸漸淡去,了無痕跡。但一將功成萬骨枯,又有多少人要默默逝去,他們真的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淡去嗎?傷心之最莫過于生離與死別!他們的逝去怎么會在我心中無一點痕跡呢。”聞此話語,所有人都愣住了,這還是那個逆劍弒蒼天,直上九重天的辰南嗎?片刻一位西北將軍站起身有點怒意道:“你怎么了?光陰飛縱,歲月流逝,消逝的永遠消逝了,再不可能回頭,存在的還依然存在,只有存在的才是真實的。人不能總活在過去,只有把握好現(xiàn)在,才能夠不遺憾過去……如今大敵當前,你倒是感傷懷古了,但死去的將士怎么辦?他們永不能安息!你難道不報仇了?”聞此話語,一絲精光在辰南眼中閃過,渙散的目光重新匯聚,淡淡道:“雷木,你膽子還不小啊,還對我這樣說話。”雷木將軍臉色頓時嚇得的慘白,急忙跪拜道:“將軍饒命,我愿受處。”辰南并未言語,徑直走到大廳中央,泠漠的話語傳到眾將耳中:“單于,血債終要用血來還!”
一日,在大漠深處,漫天風沙中有一支黑色洪流正飛快移動著。數(shù)萬騎兵如餓狼般撲向前方,天地之間唯有那呼呼的風聲與數(shù)萬戰(zhàn)馬那一聲轟隆之聲。整齊劃一如音樂般響起,但這是死亡的奏樂,是喲死亡為代價的攝魂之音,一旦奏樂響起,任何擋在前方的生物都將被撕碎,任何防御都顯得蒼白無力,這就是威震天下的雷騎!那必死的滔天氣勢是雷騎真正的可怕之處,是雷騎的軍魂!這個雷騎軍也因雷騎而命名,這是真正的雷騎,是最優(yōu)秀的戰(zhàn)士,他們擁有最為強健的體魄與最嚴酷的鐵血軍紀,只會參與大規(guī)模的雷騎部隊竟來到了這個地方,可見辰南的怒火與忌憚。不久,城中多了一批重甲黑色騎兵……
軍帳之中,辰南靜靜佇立著,身旁是一位傳令兵。聽了傳令兵的稟報,辰南冷笑一聲:“單于,你讓我找了好久,如今你自投羅網(wǎng),看看是你的虎騎厲害還是我的雷騎厲害。”不出所料,單于到底還是來了,要塞外不遠處已經(jīng)集結(jié)了數(shù)十萬軍隊。幾日之后,一位匈奴使者出現(xiàn)在戒備森嚴的要塞中,一份挑戰(zhàn)書也交到了辰南手中。辰南陰沉著臉,隨即大寫三字:戰(zhàn)!戰(zhàn)!戰(zhàn)!大漠將掀起一場腥風血雨。
這日,大漠的天空下涌動著無數(shù)士兵,單于與辰南數(shù)十萬部隊已經(jīng)集結(jié)完畢,這次,注定由一方要敗,不死不休!空中不知何時飄起了小雪,冰冷的雪花無聲飄落。即將開戰(zhàn)的將士抬起頭望了望這傾注一生這片大漠,這也許是最后一次再看看這熟悉的天空了。為了守護它,他們將奉獻自己的一切,包括自己的生命,這是他們的使命!隨著一聲令下,驚天動地的沖殺聲隨即響起,騎兵部隊開始了沖鋒,雷騎啟動。黑色洪流如一把尖刀刺向匈奴部隊,大地在戰(zhàn)栗,轟隆隆的馬蹄聲伴隨慘叫聲撞在了一起,一聲沉悶的碰撞聲過后,無數(shù)身影倒飛出去,勢不可擋得得雷騎迅速撕開了一個巨大的缺口,頓時橫掃戰(zhàn)場,防御迅速突破,素有雷騎都沖向了單于。盡管敵人已經(jīng)看出雷騎的企圖,蛋類起的速度快得驚人,這就導致后面的追兵追不上,前面來不及準備而抵擋不了,全局因雷騎而大亂。雷騎的長驅(qū)直入也是傷亡巨大的,一路不斷有雷騎倒在血泊之中。到?jīng)]有人停止沖鋒,除非達到目的,這是原則!在成功唾手可及之際,意外終究還是發(fā)生了,前方突然出現(xiàn)了高速移動的騎兵,辰南有了不好的預感,繼而臉色大變:“他們是虎騎!”
戰(zhàn)場上的雷騎以更快的速度沖向虎騎,虎騎卻忽然散成兩半向兩翼開來,雷騎無法改變方向,只得從中間經(jīng)過,兩邊的虎騎此刻發(fā)難,向防御薄弱的兩翼攻擊,雷騎兵只有前面有重甲保護,因此大批雷騎兵落馬。前面也出現(xiàn)重甲兵,雷騎不得不減緩攻勢,更糟糕的是后面的敵人也跟了上來。雷騎陷入自保的窘態(tài)。強大的虎騎也參與戰(zhàn)斗,雷騎危在旦夕。為了拯救苦心經(jīng)營的雷騎,大部隊瘋一般向前推進,匈奴軍隊慌亂一片,大潰退開始……
戰(zhàn)場上一片狼藉,虎騎也跟隨單于退出戰(zhàn)場,這給雷騎大大減少了壓力,數(shù)萬雷騎僅殘存了數(shù)千人,幾萬年輕的生命換回了整個戰(zhàn)局的勝利,然而一切并未結(jié)束,殘余的數(shù)千雷騎精銳揮舞著淌滿鮮血的尖刀毅然踏上了一條不歸路—向單于追去,風依然吹著,雪依然下著,雷騎的信念也同樣不會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