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太陽公公受媽媽的委托,在七點準時把我叫醒了。我不情不愿的起了床,開始磨磨蹭蹭的穿衣服,扎頭發(fā),然后又刷著牙來到廚房,看看我的營養(yǎng)早餐準備得怎么樣了。
本來在桌子上應該擺放著香噴噴的面包,可一抬腳進廚房,看到的卻是亂七八糟的東西堆在桌面上,知道的知道我們在做早餐,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這是要把廚房的東西搬到衛(wèi)生間去。我含著牙膏含糊不清的問媽媽:“早餐吃什么?”果然是母女??!媽媽眼皮都不帶抬一下的說:“煎餅。”哦,好久沒吃的美味,真是太好了!我依舊含著牙膏哼著連我都不知道的曲子,跳舞般踮著腳尖,轉(zhuǎn)著圈出了廚房,只留媽媽一個人對著一堆材料發(fā)呆。
我刷完牙,洗完臉,精神滿面的出現(xiàn)在廚房,沒想到媽媽還在對著材料發(fā)呆。“媽媽!什么時候開始做??!”我催促著媽媽,媽媽才如夢初醒:“哦,哦,對,開始做啊,可是我不想做,要不,你來做?”我?這聽起來有點像神話故事??蓩寢寘s信心滿滿的對我說:“我相信你,這也是對你的鍛煉??!”“什么鍛煉啊,就是不想做唄,不過,煎糊了我們都得吃。”我一點面子都不給媽媽。媽媽卻一點都不在意,囑咐我?guī)拙?,就打算回房間蒙頭大睡。
拜托,先告訴我這個東西怎么用好不好?我在心里哀號一聲,可惜沒人聽得到。我小心翼翼的伸出一根手指頭,對著電磁爐上的幾個花花綠綠的按鈕這邊點一下,那邊點一下,可電磁爐卻依舊沒什么動靜,仿佛就是一塊石頭。奇怪,我記得媽媽都是這么按的??!
正當我對著電磁爐搗鼓來搗鼓去的時候,爸爸像一個偉大的天使,頭頂一個光環(huán),身后有一對翅膀,莊嚴的一步一步向我走來。我剛想把煎餅這個神圣而光榮的任務(wù)交給爸爸來做,還沒等我先開口,爸爸先說話了:”媽媽委派我來監(jiān)督你,順便指導一下新手。“爸爸的話剛說完,爸爸的形象在我眼里瞬間轉(zhuǎn)變了。爸爸頭頂有一對尖尖的角,披著一個大斗篷,拿著一個大叉子,兇神惡煞的對我說:”哈哈!等死吧!“于是,我就這樣,接受了這個所謂的神圣而光榮的任務(wù)。
我叉著腰,像訓話一般,對著電磁爐說:”哈,現(xiàn)在怎么不工作了啊,不就是想讓我們出錢出去買包子吃嗎?哼,你怎么這么壞啊你!“說完,我又瞟了爸爸一眼,這話,其實是對爸爸說的。爸爸沒說話,只是盯著電磁爐。我心里想:我不用做飯了吧,還是乖乖出去給我買包子吧!爸爸又突然說話了:”你是不是沒插插頭???“??!我傻了眼,又往插座上一看,果然沒插插頭。爸爸幫我把插頭插上,又輕車熟路的打開了電磁爐,把煎鍋往上一放,幫我倒上油,又把昨天搟好的面都放在盤子里。爸爸說:”好,我能替你做的都做完了,剩下的自己做??!“我在心里可惜的搖搖頭:要是能一起幫我把餅煎了,那該有多好!
按照爸爸的指導,我洗好手,讓餅在鍋里跳舞,(其實是為了把油抹勻)。一開始碰到薄薄的餅,覺得涼涼的,蠻舒服的??珊髞?,餅越來越燙,我不敢再“光明正大”的五指并用,讓餅在鍋里跳舞了,我只能用拇指和食指,把指甲深深地嵌進餅里,不一會兒,本來看起來又平又滑的餅變得坑坑洼洼。爸爸見我轉(zhuǎn)起餅來,沒見停的意思,便連忙制止我:“行啦行啦,轉(zhuǎn)餅是為了讓油抹均勻,你這樣一直轉(zhuǎn)下去,是要干嘛呀!”呼,太好了,我在心里還長舒一口氣呢,我的手指都被燙得起泡了。
“刺啦”,終于,餅上鼓起一個個比板栗的體型還小那么一點點的泡,太好了!這就說明,接觸油鍋的那一面熟了,我拿著筷子,想把餅夾起來再翻個面,可餅像個淘氣十足的小娃娃,故意要捉弄我?guī)状?,終于在第四次的時候,成功把餅翻了一個面。哇,原來鼓起泡的地方,都變得金黃金黃,而沒鼓起泡的地方,則還是想沒熟的餅的顏色一樣,只是有點淡淡的金黃,不是很明顯。當我還沉浸在半成品的喜悅中,爸爸提醒我說:“快把它夾起來,要不然就燒焦啦!”我趕緊用筷子把餅夾起來,可餅好幾次從筷子縫間滑落,好幾次又跟鍋來了個親密接觸,可我明明聽到餅在抗議說:“我討厭鍋這個家伙,跟它在一塊我會燒焦的,快把我拿的遠遠的。你這么想你倒是牢牢的抓住筷子??!”
終于,一個第二面有些微微燒焦的餅做好了。
為了我們一家人的健康,爸爸終于看不下去了,決定違抗媽媽的”圣旨“,接受這項神圣而光榮的任務(wù)。解放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