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里的那種溫暖,依然像初識的夏末。
我又犯了陌生的癡病,緩緩地走進去,并不認得哪里哪里?;秀庇质呛吞焓拐野嗉壍臅r候,一個班牌,一個班牌,陌生地仰望著。此時此刻,長長的廊鍍著的是溫婉的金黃,洋洋灑灑地,盛開著陽光,還有褪不去的哀傷。像是那本書里提到的糖,很甜卻很憂傷。我喜歡管這里叫廊,雖然它沒有很長很長,這個校園里,我最喜歡的地方就是樓上的平臺,教室門口的長廊。
今天是返校的日子了,我又在教室門口探頭探腦,久久地不敢踏進去。看到同學的目光敏銳地發(fā)現了我,我的臉便是紅的,深深地低下去,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迅速地溜進去。我總以這樣一種姿態(tài)出現在他們面前,常常驚得找不到座位,便看著她們的笑容更加不知所措。真奇怪吧,我總容易害怕,就像曾無數次的面對舞臺與聚光燈。我索性,偽裝得有些冷漠,這樣也不過是來掩飾我心中深深的膽怯和惶恐——借口罷了。我深吸一口氣,左右地望著這個教室。它似乎在竭力對我微笑,而我卻無力來承受友好。
我想,如果我并不是這里的該多好,那么大家憂傷的憂傷,隨便吧??墒俏以谶@里,真真切切地在這里,以至于看不得任何人落淚。所以,我又竭力地微笑,卻深深地吸進著疲憊。我有些累了,也許這就是不在狀態(tài)吧。于是,沒有和幾個人說話,只是和那幾個向來對我很好的伙伴微笑。這是此時此刻的我,僅能做的吧。不知道為什么,在這里,我總有些空空的哀愁。
分開的分開,重聚的重聚,于是這種種的無奈便統(tǒng)統(tǒng)聚攏在一起。我習慣性地仰頭——沒有月亮,天空藍得也很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