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該用什么來告別我那慘淡的過去,該怎樣讓別人從心窩里明白我已經(jīng)到了這個年紀了,我迅速地陷入一種絕妙的狀態(tài):想是一個會寫字但手腳不利索的了老人一樣,感覺強烈,但力不從心。準備高三的我,被時間拖著,重重地,眼睛下留下深深的黑色。
跌跌撞撞地,我似乎進入了那個叫“死胡同”的地方了。想起以前那不恭的模樣,浮現(xiàn)在眼前的是他人如花的笑靨,轉(zhuǎn)而閃出自己沉默的雙手,緊緊地捂在臉上,而后耳朵發(fā)紅該是這副軟弱的樣子?這是這樣的來龍去脈?何以跌跌撞撞?又何以走了進來?
假如,假如我沒有!
假如有人告訴了我,假如有人扶了我一把,假如我每天都跟著太陽行走。假如孔子遇見圣君,假如仲永去了學舍,假如!
可是,我知道,沒有假如會發(fā)生。有假如,屈原就不會跳江了。我不該像個怨婦一樣在這里嘮叨的。但畢竟,我明白了,現(xiàn)實是現(xiàn)實,我不該再有幻想。
沒有幻想,但有希望。我清楚地明白,幻想并不等于理想。話開花落,可花的凋零成為不了我們不栽花的理由,存在希望,即使明知會有破敗的一天,也一樣細心經(jīng)營自己的花圃。人生如畫,在青春的白紙上請描重繪,一筆,就是一端人生,一點,也是一片天地,將希望的圖畫在人生的白紙上。
我想起海子的《面朝大海,春暖花開》,“從明天開始,做一個幸福的人”,我想起毛澤東的《沁園春.長沙》,“悵寥闊,問蒼茫大地,誰主沉浮”?我想起普希金的《假如生活欺騙了你》,“相信吧,快樂的日子將會來臨”。我也寫下自己的詩篇:我伸出垂下的手臂,去抓那咫尺間的夢想。
拾起昔日的瓦片,粘貼散落的夢想,我將稚嫩的皮膚映放在炙熱的日光下,在夕陽灑下前,使勁奔跑。
我想到了告別過去的方式:大聲吹著嗩吶,吹出一首最悲壯的曲子,鼓起腮,吹出最悅耳的聲音。而后握住時間的大筆,盡力一揮,在“二”上加上最飄逸的一筆,筆鋒落在心坎上,噴發(fā)出一股的鮮血,“三”字頓時被鍍成激情的紅
我的高三,總算像模像樣地開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