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肅白銀連環(huán)殺人案,是指從1988年至2002年的14年間,在中國甘肅省白銀市有9名女性慘遭入室殺害的案件,部分受害人曾遭受性侵害。兇手專挑紅衣女性下手,作案手段殘忍,極具隱蔽性,造成巨大的社會恐慌。經(jīng)警方交叉比對證實9起案件均為同一人所為。2004年,白銀市警方向外界公布詳細案情,并懸賞20萬人民幣,希望能夠取得線索,但至今案件仍未偵破。
甘肅白銀連環(huán)殺人案的案情經(jīng)過
從1988年6月份開始至2004年的十六年間,在白銀市區(qū)的鄰里街坊間一條令人毛骨悚然的消息傳遍了大街小巷。十六年來,一個市民中間一直傳言稱,白銀市出了一個“殺人狂”。
這個殺人狂專門選擇“身穿紅色衣服”的年輕女子作為下手的目標,大部分作案時間選擇在夜間,采用尾隨、盯梢或者長期觀察后,直接進入所選女子居住地,進行強奸殺害,或者殺害奸尸。更為可怕的是,兇殘忍的兇手殺人后,都要切割受害人不同身體部位的器官或者組織帶走,二十幾年來已經(jīng)有近十名年輕女子被殺人狂殺害,而且案件一直懸而未破。
這一恐怖的傳言像消息在市民中傳開后,恐怖的陰影一樣籠罩了銅城長達十六年,人們特別是女性,幾乎個個談狂色變,大白天幾乎也不敢單獨出門,孩子上下學都要家長接送,妻子、姐妹上下班也要等親人護送,人們整日在一種提心吊膽的環(huán)境中工作和生活。
遺憾的是,當?shù)氐墓簿衷谶@么長的時間內(nèi),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定,這樣恐怖的氣氛更是加倍傳播開。
經(jīng)過長達14年的“秘密”辦案以后,白銀市公安局終于在2002年被迫向社會公布了一份《白銀市公安局偵破系列強奸殺人案件宣傳提綱》,證實白銀確有一個“殺人狂”。警方在公布案情的同時,懸賞20萬元向全社會征集線索,以期早日破案。
因為甘肅白銀連環(huán)殺人案的兇手很可能還活著,所以警方并沒有公開已經(jīng)掌握的案件細節(jié),可是披露的一部分內(nèi)容也足以讓人瞠目而視,嚇得渾身發(fā)抖了。
下面是警方向社會公布的從1988年至2002年的十四年間,九起殘害女性案件的主要案情。
1、1988年5月26日17時許,居住在白銀市白銀區(qū)永豐街接177-1號的白銀公司23歲的女職工白某被害于家中(以下簡稱88.5.26案件),警方勘驗時發(fā)現(xiàn),受害人“頸部被切開,上衣被推至雙乳之上,下身赤裸,上身共有刀傷26處”。
2、1994年7月27日下午2時50分許,白銀供電局一名女性臨時工石某被人殺害于其單身宿舍內(nèi)(簡稱94.7.27案件),被害時19歲,現(xiàn)場勘驗發(fā)現(xiàn),受害人“頸部被切開,上身共有刀傷36處”。
3、1998年1月16日下午4時許,家住白銀區(qū)勝利街88-6號,29歲的女青年楊某被害于自己家中(簡稱98.1.16案件),調(diào)查證實楊某被害的時間為1月13日,現(xiàn)場勘驗發(fā)現(xiàn),受害人“頸部被切開,全身赤裸,上身共有刀傷16處,雙耳及頭頂部有13X24CM的皮肉缺失”。
4、1998年1月19日下午5時45分,家住白銀區(qū)水川路6號的女青年鄧某被害還于家中(簡稱98.1.19案件),被害時27歲,勘驗時發(fā)現(xiàn),受害人“上衣被推至雙乳之上,褲子被扒至膝蓋處,頸部被刺割,上身共有刀傷8處,左乳頭及背部有30X24CM的皮肉缺失”。
5、1998年7月30日下午6時許,白銀供電局職工曾某年僅8歲的女兒苗苗(化名)被害于其該局計量所4樓414號家中(簡稱98.7.30案件),勘驗時發(fā)現(xiàn),受害人“下身赤裸,頸部系有皮帶,陰部被撕裂并檢出精子”。
6、1998年11月30日11時許,家住白銀區(qū)東山路59-6-4號的白銀公司女青年崔某在家中被害(簡稱98.11.30案件),勘驗時發(fā)現(xiàn),受害人“頸部被切開,上身有22處刀傷,下身赤裸,雙乳、雙手及陰部缺失”。
7、2000年11月20日11時許,28歲的白銀棉紡廠女工羅某在該廠平房家屬區(qū)自己家中被人殺害(簡稱00.11.20案件),勘驗時發(fā)現(xiàn),受害人“頸部被切開,褲子被扒至膝蓋處,雙手缺失”。
8、2001年5月22日9時許,家住白銀區(qū)水川路28-1-12號的白銀區(qū)婦幼保健站28歲的女護士張某在家中被害(簡稱01.5.22案件),勘驗時發(fā)現(xiàn),受害人“頸部等處有銳器傷16處,并遭強奸”。
9、2002年2月9日下午1時許,住在白銀區(qū)陶樂春賓館的三樓長包房客戶朱某在自己的客房中被害(簡稱02.2.09案件),被害時25歲,勘驗時發(fā)現(xiàn),受害人“頸部被切開,上衣被推至雙乳之上,下身赤裸,遭到強奸”。
警方經(jīng)過技術勘察鑒定表明,以上9起案件系一人所為。
甘肅白銀連環(huán)殺人案引起了白銀市有關部門的高度重視,并成立了專案組對案件進行偵破。經(jīng)過對9起慘案的綜合分析,技術人員、專案專家反復認真地對現(xiàn)場所留痕跡物證和作案手段進行比較,并上報省公安廳、公安部物證鑒定中心進行復核、鑒定后確認。
第一起“88.5.26”、第二起“94.7.27”、第五起“98.7.30”、第六起“98.11.30”、第八起“01.5.22”案件現(xiàn)場所提取的各枚指紋交叉認定同一。
第五起“98.7.30”、第八起“01.5.22”、第九起“02.2.09”案件受害人陰道內(nèi)提取的分泌物及相關精斑檢材的DNA認定同一;
第三起“98.1.16”、第四起“98.1.19”、第七起“00.11.20”案件的作案手段與上述案件相同,所以,專案組經(jīng)過仔細研究分析后,將以上9起殘害女性的案件并案偵查,并定性為“性變態(tài)殺人案件”。
甘肅白銀連環(huán)殺人案的疑點
甘肅白銀連環(huán)殺人案的兇手主要目的是為了強奸,殺人滅口只是一個手段而已。兇手殺人以后,還將其中一部分器官取走。接下來看看該案件的幾大特點:
1.甘肅白銀連環(huán)殺人案:是標準的連環(huán)殺人案
兇手在14年內(nèi)連續(xù)作案9起,殺死9人,期間并沒有任何間斷,僅僅是在2002年后沒有作案。一般認為沒有作案很有可能是兇手生老病死,或者被公安機關因為其他案件抓捕,或者因為警方向社會公開案情以后非常驚恐。但基本上,兇手并非主觀上不愿意繼續(xù)作案,只是各種因素導致他無法作案。
一般認為兇手第一次作案年齡在24歲以上到35歲之間,也就是說,兇手最早是60年代出生的,現(xiàn)在還并不是老年人。
換句話說,雖然兇手有10年時間沒有作案,不代表他將來就不會作案。除非他死了,癱瘓了或者被判處了無期徒刑,不然只要他放出來,就很有可能繼續(xù)作案。
2.甘肅白銀連環(huán)殺人案:手段極為兇殘
兇手手段極為兇殘,9起案件中都和香港的雨夜屠夫一樣,全部致受害人與死地,沒有留一個活口。
他殺人手段也極為兇殘,在第一次攻擊就采用割頸的方式將受害者的氣管和動脈割斷。其實單單是割喉,受害人就已經(jīng)是必死無疑的。但這個兇手在割喉以后,仍然對受害人狂刺數(shù)刀到數(shù)十刀之多,最多居然刺了近40刀。顯然,這個兇手不但兇殘,而且非常變態(tài),他極為仇視女性,用如此殘忍的作案手段進行發(fā)泄。
他作案的目的就是將受害者奸淫后殘殺,或者殺害以后再奸淫,他從作案開始就沒想過留一個活口。
3.甘肅白銀連環(huán)殺人案:有明顯的變態(tài)行為
顯然,白銀連環(huán)殺人案的案犯同雨夜屠夫一樣,是一個標準變態(tài)狂。一般來說,強奸案件除非受害人和兇手認識,或者兇手有明顯的外部特征,或者兇手本人身背大案(比如命案),一般強奸犯不會殺人。道理很簡單,強奸在中國一般是坐牢5到10年左右,殺人則要槍斃或者無期徒刑,一輕一重,一般強奸犯都很清楚。
但白銀案件兇手的目前并非是單純的強奸,而是殺人加上強奸,其中無論是否強奸成功,殺人都是先決條件。9起案件中的女性互相之間沒有關聯(lián),也就是說,他們應該和兇手沒有什么聯(lián)系,尤其是遇害的8歲女孩,更同兇手不可能有任何矛盾。兇手在作案期間,有過3起強奸,受害者還包括一個兒童。至于沒有強奸的6次,大多對死者有過猥褻,甚至一些明顯的變態(tài)行為。
其中4起案件中,兇手竟然同雨夜屠夫一樣,殘忍的將受害者部分器官組織割下帶走,真是非常變態(tài)。
4.甘肅白銀連環(huán)殺人案:作案時間間隔很長,手法隱蔽
一般變態(tài)連環(huán)殺人案的間隔不會太長,這主要是因為兇手的變態(tài)心理讓他自己很難支持太長時間。比如最著名的新中國第一個變態(tài)殺人狂龍治民,他殺死48個人的時間基本都在1983年到1985年3年時間內(nèi),平均一年殺死16個,每個月都要殺一個到二個。
為什么龍治民這樣作案,用他自己的話來說,每隔一段時間就有強烈的殺人念頭,無法克制。
但白銀這個案件從第一案到最后一案跨度長達14年之久,尤其期間幾次作案居然相聚4年6年時間,顯然兇手有著很強的反偵察意識。
其實龍治民如果不是這樣連續(xù)作案,那么這幾個受害人家屬也不會在尋找家人期間湊到一起去,也就不可能聯(lián)合起來發(fā)現(xiàn)疑點,也就更不可能在街上抓住他,還把他扭送到公安局去。龍治民殺人案也就根本不可能破獲。
一般來說,連續(xù)案件之間間隔越久,線索和證人也就越少,越不容易被偵破,這也是基本常識。主管的警方因為兇手長時間不犯案,也會減少對案件的偵破熱情,有的專案組也就因為時間太長而撤銷,導致案件更難偵破。
另外,案犯作案手法非常隱蔽。9起謀殺案都是在受害者家中,但第一沒有一個人來得及呼救,第二居然沒有一個目擊者,這里不是指目擊行首作案,而是事前或者事后和兇手照過面的人。
這說明兇手智商較高,作案之前考慮周全,而且刻意躲避了所有人的視線。同時,事后白銀警方由于長期無法破案,受甘肅省公安廳和公安部的巨大壓力,也被迫對當?shù)刈隽舜罅颗挪?。?jù)說他們將白銀市常住人口的指紋幾乎全部查了一遍,但沒有找到符合的。他們甚至還將受害人身上采到的DNA,同當時白銀市內(nèi)大部分有前科或者不三不四的成年男性都對比過,也一一排除了。
白銀警方也對受害者的社會關系也做了大量排查,出動大量警力,但沒有一點收獲。當時白銀市人口不過60萬人,這次大排查幾乎涉及每家每戶,也算大面積撒網(wǎng)了。無論警方如何努力,最終都始終沒有找到嫌疑人。顯然,兇手也巧妙的躲過了警察的偵查視線,這也是到今天案件都沒有偵破的原因。
5.甘肅白銀連環(huán)殺人案:作案形式奇特,有一些地方不符合常理
案子有很多疑點,甚至比香港雨夜屠夫和開膛手杰克更讓人不解。
首先案犯作案地點全部在受害人家中或者宿舍中,犯案地點全部在白銀市。一般正常的連續(xù)殺人案作案地點多在偏遠的農(nóng)村,或者城市的郊區(qū),城郊結合部,甚至兇手的家中。因為這些地方有個共同的特點,就是人比較稀少,兇手在這些地方作案不容易被發(fā)現(xiàn)。就算受害人有一些反抗或者喊叫,因為四周都沒有人,也不要緊。偶爾也有一些在城市作案的例子,比如湖北殺人狂段國誠,他雖然敢于在市區(qū)和郊區(qū)連續(xù)作案50起,殺死9人。但段國誠這個禽獸是流竄作案,到處流動。他知道自己遲早有一天會被警察抓住,完全是被槍斃前多做幾個案子賺一賺,所以他并不怕暴露自己身份。
反正自己幾乎每1,2天就換一個地方,就算警察知道自己的樣子,也不容易捉住他,就算捉住他,他殺了這么多人也夠本了。最終段國誠被捕也是因為在城市作案太多,留下了太多線索,很快被捉住。
一般來說,兇手極少有連續(xù)在城市作案這么多起的,而且還敢于入室作案。受害人的家里和宿舍都是居民區(qū),公司宿舍,工廠宿舍之內(nèi),周圍都有很多人居住,其實是并不適合作案的場所。
在這種人口比較密集的地方,一旦入門不能立即殺死受害人,只要受害人一叫喊,就很容易被發(fā)現(xiàn)。顯然,這是很反常的現(xiàn)象!
其次,作案時間集中在周一到周五的大白天,也就是工作日,其中大部分案件居然在下班的時間點。這一點也很不尋常!一般這類案件基本都集中在晚上,因為這樣比較隱蔽,夜色掩護也不容易讓人發(fā)現(xiàn)。比如開膛手杰克作案全部是在晚上,又一次甚至一個警察看到他的背影,但因為夜色太黑,最終還是被他溜走了。
而中國建國以后殺人最多的殺人狂魔楊新海,他連殺65人的作案全部在晚上,沒有一起在白天。他通過夜色潛入別人家中,行兇以后迅速逃走。農(nóng)村夜晚走野路的人很少,一般農(nóng)民白天耕作很辛苦,晚上很早就睡覺,所以幾乎沒有人目擊過楊新海。浙江殺人狂董文語作案也全部在晚上,最后逃走時候也是因為天黑從樓上跌落受傷,才被捉住。甚至最早的殺人狂陜西龍治民作案地點雖然是在他自己的家中,但他殺人也全部在晚上!
不過白銀連環(huán)殺人案全部在白天,有四起居然是下班的時間點,也就是下午4點多到7點時候。這個時間點大家都在往家里趕,正是人來往人流最多的時候,選在這時候作案不是極容易被別人發(fā)現(xiàn)嗎?至于在周一到周五犯案也很奇怪,因為當時,尤其是1995年之前老百姓休息并不多,很多人只有周日休息。所以平時往往一棟樓房留在家中的很少,那么案犯又是如何知道受害人就一定在家休息的呢?兇手自己為什么有充裕的時間在工作日作案呢?他自己不需要上班或者上學嗎?
再次,受害人也有很多奇怪的地方。9個受害人之間互相不認識,也就是說他們之前沒有任何關聯(lián),顯然犯罪分子至少絕大部分是隨機作案。而且這類案件既然是變態(tài)殺人案,但奇怪的是只有3人被強奸,另外6人并沒有被強奸,為什么不強奸所有受害者呢?
更令人吃驚的是,殺人狂還割下了受害者部分器官,這又是為什么呢?有人說是吃人,或者倒賣器官,這顯然不可能,因為割走的主要是皮肉和女性性器官,并沒有任何內(nèi)臟器官。至于吃人,也不可能割這么點東西走。說惡心一點,人肉最多的地方應該是大腿,但受害者大腿都沒有受傷的跡象。
另外,兇手的作案時間間隔很有意思。從最初的1988年作案,等到6年之后才有第二次作戰(zhàn),然后又是4年后才有第三起案件。但從第4起案件開始,兇手在短短1年之間居然連續(xù)作案4起,這很不尋常。隨后又是幾乎1年作案一起,最終又在2002年作案突然停止,這都是一個個迷。
最后,為什么受害者還有一個兒童?其他八名死者都是成年女性,基本都是19歲以上的,年紀平均在25歲左右,最大的已經(jīng)快30歲。顯然這說明兇手對于很年輕的女孩,比如16歲到20歲的小女孩是根本沒什么興趣的,他對比較成熟的女人有興趣。但為什么又要奸殺了一個年僅8歲的兒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