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誤會了我
一個艷陽高照的下午,班里洋溢著“用什么原理來判定這兩個三角形全等”的氣氛,無意之中抬頭望了望數(shù)學老師,禁不住一陣暗笑。
數(shù)學老師相比起我來說高得不得了,喜歡吹殼子的他臉上掛著一幅極其樸素的眼鏡,拿著一本書和一只粉筆,就像在逛商場一樣在教室里慢條斯理地轉悠,激動時就大步向前走,把書放在講桌上手指黑板,聲音的分貝頓時增加不少,從他身上我悟出一個很有“哲理”的道理,人的潛能原來可以在講課中被激發(fā)。
“下面我們來看這道題!”他手指著書上說。
“這道題應該有幾個點?”
“三個!”
“四個!”一個小肥坨一枝獨秀。
我沒說答案,沉默了片刻,再次看了一下題,便有點激動地說:“一個!”這個答案卻得到了反駁,回想起剛才說四個那個同學被老師重重地一下引起全班哄堂大笑的場景,我不由得心驚膽戰(zhàn)。
“還在說一個!”老師有些生氣了,便走到跟前,拿書往頭上一撩,蓄勢待發(fā),準備一書拍在我身上,我下意識地用手擋住并大聲叫起來:“不要打,就是一個!”我和伙伴都驚呆了,我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還是打了雞血?我開始后悔。不過那數(shù)學書還是重重地撫摸了我一下,我頓時感到無地自容,巴不得挖個地洞鉆進去。
數(shù)學老師若無其事地看著題,而我卻在位置上悶悶不樂,用右手輕輕揉捏我的左肩膀,撇著嘴吧,翻著白眼,搖晃著腦袋。這時老師突然冒出一句話:
“糟了,我們都被忽悠了,確實只有一個,真理還是掌握在少數(shù)人手上,白打了!”話音剛落我便哭了出來,眼淚實在收不住,似乎心里所有的不暢快在一瞬間全部發(fā)泄出來。我不想讓別人看見我哭,那就不是我女漢子的風格。老師的臉上泛起一絲不自然的笑容來安慰我,再望著那雙锃亮的皮鞋,我是哭笑不得。
從數(shù)學老師身上我再次悟出一個“深刻”的道理:原來男老師經常被忽悠。